西溪丛语 宋 姚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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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溪叢語 （宋）姚寬 撰
●目錄
點校說明
自敍
卷上
1肥遯即飛遯
2觚
3說文引孟子不若是■〈介上心下〉恐為正
4會稽論海潮碑
5諾臯
6楚懷王夢游高唐
7古文篆乃蒼頡作
8衛夫人
9綠沉
10曹植感甄賦乃黃初四年作
11水碧
12欵乃
13崇讓坊
14屈原賦篇數
15杜詩野航恰受兩三出處
16李商隱詩誤用事
17洗兵馬
18蛤蜊文蛤一潮生一暈
19木一歲生一節
20御前甲仗庫
21真贗
22兼年之食
23綢繆有數義
24老杜空中書出處
25酒謂之歡伯
26金釵乃糯米之名
27荳蔻
28蘭亭會
29陶淵明閑情賦所自
30僕謂我
31西子歸宿
32石經
33寤生
34紹興和旨樓
35花中三十客
36古冢亭題詩
37洛中董氏琴
38滕達道雷琴
39大曆琴
40莫承之琴
41忘味琴
42澠邑古琴
43僧智和琴
44趙彥安琴
45何都巡古鏡
46字晦之鏡
47鐘樣鏡
48夾鏡
49唐會要寫軸
50樹萱錄引杜詩
51當句對
52齊斧
53豩
54魚逆水上
55東坡介甫同句
56東坡詩用太白句
57自衒自媒出處
58八蠶之綿
59讎書
60許渾詩誤入杜牧之集
61杜詩弩影出處
62麴塵乃鞠塵之誤
63杜詩有所本
64牧護歌
65盧秉鹽法
66秦誓文
67小學書目
68益州石笋
69梁父吟取意
70能大師
71宋齊丘鳳臺山亭子詩
72揄抭舀
73北苑茶
74餂
75光祿大夫門施行馬
76杜甫贈李龜年詩考究
77木瓜
78勺藥
79行李
80王甫將明夢前世事
81羅隱牡丹詩
82韓中令鳳州詩
83善棋道人
84選家選詩各有意
85常建竹逕句或有異文
86半月泉
87道人高坦書詩留別
88王防言杜詩
89杜甫未嘗誤用事
90青州劉槩詩
91杜詩駕鼓車出處
92木蘭舟詩
93李杜與鮑謝
94詩史
95仵磐詩
96試滷之法
97去淋下滷水中他水之法
98張在題青龍寺院壁詩
99杜詩四事出處
100宋玉宅
101擁劍非魚
102杜詩社日用伏日事不誤
103杜詩魚龍夜鳥鼠秋
104李嘉祐詩露冕出處
105東坡董雙成故宅詩
106何郯題王宮花項帕
107荷橐非紫荷囊
108仁和出橐籥沙
109繫紅鞓犀帶及佩魚
110杜詩乘龍出處
111韓退之用何遜句
112杜詩陳克詩有所自
113王珩彥夢中詩
114杜少陵悶詩與僧栖白閒詩
115苴
116許叔微治肺蟲方
117孟蜀王水殿詩
118閩廣人嚼檳榔
119苦船苦車
120左傳成子受脤于社不敬本誤
121蝦蟇古為上食
122治金蠶蠱毒之法
123楚多細腰
124司馬安許商善宦
125李賀攅蟲句劉禹錫秋蟲句皆善
126諼草
127湯火藥治天火
128詩人用字
卷下
1孟子接淅乃滰淅之誤
2詩彤管非笙簫
3陶潛讀山海經注釋
4高舂
5六箸
6行藥
7金虎多用
8沈存中筆談誤撾為簻
9禁忌
10褦襶
11望江南作者
12傳衣鉢
13竇貞固奏復夜試
14吴云用家之易書
15八米
16紅硯
17李重光黃羅扇自寫詩
18宋庠言
19柳句用慧休詩
20姓氏之學
21方策
22東坡句有自
23杜牧杜秋詩不誤
24老杜少年行敍李益事
25定武蘭亭舊本最佳
26杜甫憶李白詩有譏意
27古有畏獸書
28鈷鉧
29周顒始置四聲切韻
30南部烟花錄乃偽作
31喫虛
32杜詩箭栝出處
33雨諺
34李義山湔裙水上出處
35瓌能之能非三足鼈
36范文正詩墨跡
37玉川子說李忠臣
38李白唾井句出諺語
39國朝用漢臘
40南北海上交往
41五粒小松
42彪
43蒼鶻
44揵
45會稽秦始皇刻石
46栗皺
47左傳句讀
48古本孟子無為書之論不可取
49八師經
50稱妻為鄉
51朱仲李
52劉禹錫月墮雲中句所本
53煮棗
54杭州得名於詩
55半夜鐘由來已久
56揲蓍之法
57田生
58李波小妹史實
59白樂天由留意金丹至歸依內典
60文選五臣注無足取
61汲冢瑣語與左氏國語有異處
62五臣與李善注牽絲解龜
63子鵑為望帝魂
64左傳句讀
65者不
66韓詩風字出處
67端硯
68開元通寶
69秋菊落英
70景山
71果然
72伊尹干湯
73翁仲
74陶嘉月
75百六
76陽九
77行香
78晉書誤勸學為勤學
79蒗菪
80仁頻
81鼺
82楊柳二種
83人參
84石斛
85蟹蛇化石
86安南玉龍膏
87高昌北庭出碙砂
88鹽藥
89異苑有誤處
90摩碆石出三佛齊國
91消石
92鹽消
93熟紙匠裝潢匠
94夏姬
95秦嘉徐淑往還詩文
96五臣誤注三殤
97韋蘇州生平大略
98常棣詩作者
99盧政議詩
100燈檠
101吉姓
102劍
103絳縣老人得歲
104孟浪
105玉筍與玉昏班
106戢武閣
107名字
108河伯姓字里籍
109唐以前謂楷字為隸
110綿州越王樓
111嵩高少姨廟
112呂公表
113六公詠
114露門
115杜牧之小蓮娃二句與杜甫竹根穉子句同意
116瓊田草
117蟬花
118元祐三年狀元笏記
119歲差
120辨犀
121宣徽使建節鉞判州
122大起居
123吴門
124宰執出鎮帶銜
125會稽帶鈐司醞酒限數
126麻剝
127宇文伯脩古鼎
128大慶殿玉磬
129在內官無使名
130砅
131古今花異名
132招提
133儤
134象膽
135雷神書字
136匡山
137宣室二義
1138楊王孫文翁之名
139金吾
140大禮畢賞給諸軍次第
141水經恐非桑欽撰
附錄一：關於西溪叢語及其作者姚寬的研究資料
吴曾能改齋漫錄七則
忌日行香
諾皋
八米八采
題妓項帕
五粒松當作五鬣
北苑茶
論鹽
王明清揮塵錄三則
尤袤遂初堂書目一則
嘉泰會稽志二則
姚舜明傳（節錄）
姚憲傳（節錄）
葉適題姚令威西溪集
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一則
李心傳建炎以來繫年要錄紀事一則
寶慶會稽續志姚寬傳
趙與時賓退錄一則
宋史二則
文淵閣書目一則
俞弁逸老堂詩話二則
俞憲刻西溪叢語
毛晉刻西溪叢語跋
王士禎蠶尾文一則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一則
黃廷鑑刻西溪叢語跋
黃丕烈跋語一則
葛元煦跋語一則
繆荃孫跋語二則
孫毓修跋語一則
傅增湘跋語一則
附錄二：參校書目
●點校說明
西溪叢語是宋人姚寬的筆記作品。
姚寬（一一０五——一一六二），字令威，越州嵊縣（今屬浙江）人。事迹詳寶慶會稽續志本傳，已見附錄。
姚寬親身經歷了靖康之變。建炎間，他的父親舜明（嘉泰會稽志有傳），在反擊金人的戰鬬中，立過戰功。紹興初，李光帥建康，寬應請入他的幕府。李光也是越州人，堅決主張抗金，負有重望；嘉泰會稽志、宋史均有傳。這些，在客觀上培養和形成了姚寬強烈的愛國意識。為了挽救國家的危亡，他搜輯、整理古代和當代的用弩事實及造弩制度，撰寫了弩守書，並在這個基礎上，改進了著名抗金將領韓世忠造弩的技術，製造出三弓合蟬弩這種有很強性能的武器。他突破了一般讀書人狹隘的書本圈圈，走的是務實道路。這在當時，是十分難能可貴的。
姚寬的治學，在其他各方面，都帶着明顯的務實特點。不過因學科的不同，表現形式不完全一樣。他是一個飽學之士，除掉撰寫了西溪叢語以外，注過史記、五代史、韓文公集，補注過戰國策。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學問，來不得半點虛假。他在這方面，也有獨到之處，即用畫圖作為文字注解的輔助。很可惜，姚寬的著述，完整地傳到今天的，只有西溪叢語，其餘都已散失。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西溪叢語條稱姚寬為考證家，是對姚寬務實學風的贊揚。但是，包括提要在內的許多學者，都只把西溪叢語的成就局限在字義、詞義的考訂及典故出處的探討從而訂訛辨偽上，忽略了它的史料價值。現在，我就此做一些說明。
上卷盧秉鹽法，這是一則研究王安石熙寧新政的重要資料。兩浙鹽法，是新政的組成部分。在鹽法推行的過程中，遇到了不小的阻力。有的人有抵觸情緒，只看到由於推行過急某些環節不可避免地出現的毛病，如蘇軾就有「邇來三月食無鹽」（蘇軾詩集卷九山村）之句，說推行鹽政老百姓反而吃不到鹽，用詩來諷刺，希望停止鹽法。這裏有着明顯的誇張。從姚寬的記載看來，盧秉的主張，是經過相當周密的調查研究之後提出來的，根據不同的情況，定出不同的等次。所以，實行的結果，「公私所便，大抵不易盧法」，效果是不錯的。嘉泰會稽志卷十七鹽轉述了此則全文，對盧秉鹽法做了有力的肯定。
上卷會稽論海潮碑，這裏記下了論海潮的全文，原失去作者姓名。據王明清揮麈錄考證，知為燕肅所作。肅字穆之，青州益都人，宋史卷二百八十九有傳。他發明製造的指南車和蓮花漏，「世推其精密」。蘇軾文集卷十九徐州蓮華漏銘盛贊他「以創物之智聞於天下」。他在前人的基礎上，經過不斷觀察，對潮汐的道理，進行了深入的探索和論證。他的海潮論，是一篇有很高科學價值的論文。姚寬收入西溪叢語以後，王明清轉載入揮麈錄，嘉泰會稽志又據揮麈錄轉載。直齋書錄解題卷八著錄燕肅海潮圖論一卷。今直齋著錄本早已不見，揮麈錄、嘉泰會稽志轉載的文字脫去了一段，只有西溪叢語所載完整無缺。
上卷蛤蜊文蛤一潮生一暈、試滷之法二則，我在整理此書的過程中，在中國科學院圖書館、北京圖書館分館遇到了攻讀科技史的博士研究生韓琦同志，他也是嵊縣人。他說以上二則很有科學道理，對研究我國古代的科技史有價值。可惜沒有來得及深談。我想，上面提到的會稽論海潮碑，也可歸於這個範疇。
上卷牧護歌，祆教從波斯傳入我國以後，其重要影響的一個方面，是音樂和文學。教坊記裏有牧護子，民間作牧護歌賽神，並且出現了這方面的專著——牧護詞。在這一則中，作者深入考察了這個事實，批評了黃庭堅的錯誤看法。這對於研究外來文化與我國文化的關係，很有意義。
卷上水碧及卷下安南玉龍膏都提到了洪炎雜家。此書為宋史藝文志所著錄，云洪氏撰，「不知名」。這裏明確地交代了此書的作者。此書早已失傳，由此並可窺其一斑。
宋史藝文志著錄了庾自直類文三百六十二卷。此書已久佚。本書卷下柳詩用慧休句徵引了此書。
新唐書藝文志、宋史藝文志著錄了唐李曜（一作「躍」）的嵐齋集，其書已久佚，唐、宋作者也極少提及。本書卷上木蘭舟詩徵引了此書。
本書卷上能大師節述了唐李舟的能大師傳，今全唐文無其文。卷下河伯姓字里貫節述了唐人秦宗的河侯新祠頌，今全唐文作者無秦宗其人。此二則有助於考查全唐文的佚文。
我國數量衆多的古籍，在漫長的流傳過程中散佚了。研究它們散佚的歷史，是一項學術性強的專門學問。以上四小段的敍述，可以歸入這個範疇。
除此以外，本書記載了一些聲聞不彰的宋人的詩篇，如卷上仵磐詩的仵磐詩等。多條記敍古器物；琴、鏡、鼎、玉磬。有幾條記載古代和當代的職官制度。等等。它們是研究各有關學科的歷史所不可缺少的資料。西溪叢語蘊藏的史料是相當豐富的。
關於西溪叢語的版本：
一、明嘉靖二十七年（一五四八）俞憲鴸鳴山館刻本。有作者自序。簡稱嘉靖本。
二、明萬曆刊稗海本、明末津逮秘書本。二本同出一源，無自序。
三、四庫全書本。亦無作者自序。與以上三本文字間有不同。簡稱庫本。
以上各本，文字訛脫頗多。
四、清嘉慶間學津討原本。此本以津逮秘書本為底本，進行校勘，訂正了不少重要訛誤。這次整理，即用以為底本。
五、繆荃孫校本。繆氏所用底本，乃黃丕烈士禮居所藏嘉靖本，卷末有黃氏跋語。簡稱繆校。
繆校所依據之本，繆氏本人未在跋語中說明。據商務印書館涵芬樓影印明嘉靖本孫毓修跋稱，有蔣氏別下齋影宋鈔本，多今本三則，並舉出此三則全文。而此三則即在繆校中，文字亦同。本書卷上宋齊丘鳳臺山亭子詩「隨侍先公」云云，繆校：「『先』前空一格。」表示對其父的尊敬。據清代各種公私藏書目錄和題跋，西溪叢語宋原刻本未見著錄，是繆氏依據之本，源出影宋鈔本，或即蔣氏鈔本。
繆校是我從事校勘的重要依據。除補入所脫三條文字外，我據此正誤七十三處，補脫三十七處，刪衍七處，列出有重要參考價值的異文五十一處。
這裏需要作一些說明：繆校與底本引用文字中的異文文義各通，有原書可檢的，檢出原書，原書有多種版本的，則選擇其中時代比較早的善本或者經過校勘的整理本，永樂大典引用本書的文字，也包括在這個範圍內。如果原書和永樂大典的文字與繆校相同，則從繆校。如果不同，則不變動底本文字，以繆校異文寫入校勘記。這樣做的目的是：力圖反映本書原貌，說明作者當時所見到的本子文字是那樣，對各該本的校勘也有意義。不屬於引用文字中的個別異文，其含義有待考查，暫時不能決定去取存留，亦不變動底本文字，將繆校異文寫入校勘記。
繆校遠勝各本，我舉一個例子。卷下蟹蛇化石。除繆校以外，各本皆誤其中的「王冶」為「王治」。如果沒有繆校，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懷疑這裏有問題並進行考察的。這個問題的解決，不僅關係到本書的校勘質量，而且為研究王冶這個歷史人物，發掘出新的可以信賴的資料。善本的可貴，就是如此。這也有力地證明了繆校所依據之本，源出影宋鈔本。
底本訛脫，除依據繆校得到訂補的以外，還有不少。我對其中的個別問題，進行了比較深入的考查；對其中的大部份問題，則檢出引用的原書，進行考查。凡訂訛、補脫、刪衍共六十六處，已一一寫入校勘記。
這些訛脫的產生，一是由於影宋鈔本在鈔的過程中出現的。這種現象，是很難免的，對於依據影宋鈔本而轉鈔的本子，就更是如此。如卷上仵磐詩，繆校就誤「仵」為「作」。一是繆氏在校勘的過程中，難免偶然有遺漏。我有過這方面的體驗。我使用過傅增湘、章鈺等的校本，並檢出他們所依據之本進行覆核，就發現過這方面的問題。一是由於本書在流傳過程中，有人或依個人的意思輕易變動文字。關於這一點，後面還要談到。
除以上三者外，還有屬於作者的問題。有的是由於疏漏。如卷下金虎多用誤「陸士衡」為「何敬祖」，會稽秦始皇刻石誤「南史」為「梁書」。關於這方面的情況，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也提到了。
下面的情況顯然複雜些。卷下異苑有誤處有「魏武北征蹋頓，升嶺眺矚」之語。底本誤「蹋」為「踰」，永樂大典卷一萬一千九百八十一引此則亦作「踰」，並誤以「頓」字屬下，以「頓升嶺」為條，條下引本書。查現存永樂大典引本書凡八則，文字與繆校差異極少。是永樂大典所依據之本為宋本或影宋鈔本。這就是說，作者當時見到的異苑，或者有文字訛誤；或者作者本人偶然疏略了。
下面再舉一個情況。卷下韋蘇州生平大略云：「其集中詩寄大梁諸友云：『分竹守南譙，弭節過梁地。』則是守亳時也。」按：南譙乃滁州。輿地紀勝卷四十二滁州州沿革：「梁於此立南譙州。」可證。元豐九域志卷五：亳州，治譙縣。考韋應物，嘗為滁州刺史，本則已及。是作者以南譙為譙，出現了錯誤。這裏所述與校勘的關係並不十分緊密，只是順便提及。
上面提到，繆校依據之本，源出影宋鈔本。而影宋鈔本，又源出宋刊本。這是一個較好的本子。但是，繆校本亦並非盡善，底本文字也有勝於繆校之處。如：卷下陶潛讀山海經詩注釋，底本有精衛常銜西山之木石「以堙東海」之語，四部叢刊初編影宋刊箋注陶淵明詩卷四同。而繆校「堙」字後有「于」字，變成了被動式，不是精衛堙東海，而是被東海堙了。「于」字可刪。再如：卷下楊王孫文翁之名敍楊王孫死後裸葬，繆校在「上復蓋之以石」句後，有「欲儉而反奢也」一句。此乃引西京雜記卷一，檢兩種西京雜記，亦有此句。底本無此句。按：此則主旨，在考察楊王孫文翁二人之名，而非論葬事厚薄，此句可以不引。因此，本着擇善而從的原則，我在整理過程中，對繆校本這類未能盡善之處，並未曲從。
為了方便讀者，有助於了解每則的內容，我擬了目錄。
本書點、校中的不妥之處，希望得到讀者指正。
孔凡禮 【 戊辰年除日】
●自敍
嘗讀新論云：若小說家合叢殘小語，以作短書，有可觀之辭。予以生平父兄師友，相與談說履歷見聞，疑誤攷證，積而漸富，有足採者。因綴緝成篇，目為叢語，不敢誇於多聞，聊以自怡而已。紹興昭陽作噩仲春望日，剡川姚寬令威識。